徐庶搖了搖頭:“張將軍,不可大意。江東周瑜,年少有為,足智多謀,而且江東水師常年在長江操練,熟悉水文地貌,若是他們設下埋伏,我軍猝不及防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他想起賈詡的提醒,又道,“尤其是火攻,務必嚴加防范。讓各戰船之間保持一定距離,船上多備滅火之物。”
張允雖然覺得徐庶有些小題大做,但還是遵照他的吩咐,傳令下去。
幾日后,曹軍水師抵達赤壁附近。徐庶登上了望塔,舉目望去,只見前方江面狹窄,兩岸峭壁林立,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。“不好,此處地勢險要,若是敵軍在此設伏,我軍將陷入絕境!”徐庶心中暗叫不好,連忙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,“快,傳令各戰船,放慢速度,謹慎前行,同時派人探查前方江面情況。”
傳令兵剛要離去,突然,江面上傳來一陣鼓聲,兩岸山林中涌出無數江東戰船,船上的士兵們手持弓箭、火把,高聲吶喊著向曹軍戰船沖來。
“不好,敵軍偷襲!”張允大驚失色,連忙下令迎戰。
曹軍將士們雖然有些猝不及防,但經過三個月的嚴格訓練,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戰斗力。他們迅速拿起兵器,準備抵抗。然而,江東水師的戰船輕便靈活,在狹窄的江面上穿梭自如,而曹軍的樓船體型龐大,難以轉向,很快便陷入了被動。
更讓曹軍始料未及的是,江東戰船靠近后,士兵們紛紛將手中的火把扔向曹軍戰船。曹軍戰船大多是木質結構,一旦被火把引燃,火勢便迅速蔓延。一時間,江面上火光沖天,濃煙滾滾,曹軍士兵們慘叫聲、呼喊聲此起彼伏。
“快,滅火!快把戰船分開!”徐庶大聲呼喊著,試圖組織士兵們滅火突圍。但火勢太過猛烈,加上江東水師的不斷進攻,曹軍戰船紛紛被點燃,士兵們死傷慘重。
張允站在主艦上,看著眼前的慘狀,臉色蒼白,手足無措。“先生,這可如何是好?敵軍攻勢太猛,我們抵擋不住了!”
徐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他知道,此時慌亂無用。“張將軍,傳令下去,讓未被點燃的戰船集中起來,向江面寬闊處突圍,同時派人與陸軍聯系,讓他們火速支援!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拔出腰間的佩劍,親自斬殺了幾名登上戰船的江東士兵。
然而,江東水師早有準備,他們死死咬住曹軍戰船,不讓其突圍。周瑜站在指揮艦上,冷靜地指揮著士兵們進攻。“將士們,奮勇殺敵!曹軍已是強弩之末,今日定要將他們全部殲滅!”
就在這危急關頭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,曹操率領的陸軍主力趕到了長江岸邊。曹操看到江面上曹軍水師陷入火海,心中大怒。“周瑜小兒,竟敢如此放肆!傳令下去,陸軍發起進攻,支援水師!”
岸邊的曹軍士兵們立刻架起云梯,向江東水師的岸上據點發起猛攻。江東士兵們腹背受敵,攻勢漸漸放緩。徐庶抓住這個機會,指揮著剩余的戰船奮力突圍,終于沖出了江東水師的包圍圈。
這場赤壁初戰,曹軍水師損失慘重,戰船燒毀過半,士兵死傷無數。徐庶與張允率領殘部退到長江北岸,與曹操的陸軍會合。
營帳內,曹操臉色陰沉得可怕,案上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,碎片四濺。“廢物!都是廢物!百萬大軍,竟然被周瑜小兒打得如此狼狽!”他怒吼著,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張允和其他水師將領。
張允嚇得渾身發抖,連連磕頭:“丞相饒命!臣無能,未能守住水師,還請丞相降罪!”
徐庶站起身,拱手說道:“丞相,此次戰敗,并非將士們不用命,而是周瑜太過狡猾,利用赤壁地形設伏,又采用火攻,我軍猝不及防。而且,江東水師熟悉水戰,我軍水師雖經訓練,但實戰經驗不足,這才導致慘敗。”
曹操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火。他知道,徐庶所言句句屬實,此次戰敗,不能全怪張允等人。“先生,如今水師損失慘重,接下來該如何是好?”曹操的聲音緩和了一些,他看向徐庶,眼中帶著一絲期盼。
徐庶沉吟片刻,說道:“丞相,如今水師元氣大傷,短期內難以再戰。不如暫且堅守長江北岸,整頓水師,補充兵力和戰船。同時,派人離間孫權與劉備的關系,讓他們內斗,我軍再伺機而動。”
賈詡也上前說道:“丞相,徐先生所言極是。江東與劉備聯合,不過是權宜之計,他們之間并非鐵板一塊。只要我們稍加挑撥,便能讓他們互生嫌隙。而且,我軍陸軍實力尚存,只要堅守陣地,江東水師也不敢輕易渡江北上。”
曹操點了點頭,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。“好,就依先生和文和所言。傳孤將令,大軍堅守長江北岸,整頓軍備,補充糧草。同時,派細作潛入江東,離間孫權與劉備的關系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,“徐先生,整頓水師的重任,依舊交給你和張允。務必盡快讓水師恢復戰斗力!”
“臣遵令!”徐庶和張允齊聲領命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曹軍在長江北岸安營扎寨,整頓軍備。徐庶與張允日夜操勞,一方面收容潰散的水師士兵,補充新兵,另一方面加緊修復和建造戰船,重新進行水戰訓練。曹操則派人源源不斷地運送糧草和物資,支援前線。
而江東大營中,周瑜正與諸葛亮商議下一步的行動。“孔明先生,曹軍雖然初戰失利,但實力依舊強大,如今堅守北岸,整頓軍備,我們該如何應對?”周瑜問道。